严畯酒足饭饱,心对劲足地下了船。孙策另有军务要措置,派张承陪严畯去见徐岳。
“晓得,晓得,传闻他随刘正礼入扬州,曾与孙将军大战,厥后却成了孙将军麾下大将。荀友若……哦,哦。”严畯俄然觉悟,赶紧吱唔了两声。“太史慈坐镇任城,是一方重将,这徐公河能与他并称,可见孙将军正视人才啊。”
两人来到门前,张承上前扣门,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开门,恰是徐岳的宗子徐数。徐数安静地打量了他们一眼,看到张承,神采这才多了几分笑容,从门里走了出来,拱手见礼。
严畯沉默不语。他看到了刚才徐数眼中的神采,非常惊奇。徐数年青这么小,也能一眼看出这篇文章的代价?这篇文章固然是他亲手所作,但他还真没太把这篇文章当回事,一向觉得是杂篇。到了平舆,却接二连三的获得承认,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严畯内心痒痒的。“仲嗣,别卖关子,快说。”
“师兄,你如何来了?”
“恰是。”
严畯没故意机筹办,被徐岳拉得踉踉跄跄,径直穿过前院,来到堂上,又被徐岳拽进一旁的房间。院子里洁净整齐,堂上也一尘不染,但这个房间里却混乱不堪,到处是模型,到处是纸,有的纸上写满了字,有的纸上画满了图,有的倒是一片空缺。严畯一看,恋慕不已。这些纸都是上等南阳纸,他平时想买几张都舍不得,徐岳屋里却洒得到处都是。
严畯还沉浸在镇静当中,也开了个打趣。“如何,有孙将军的安排,又有你作陪,还会吃闭门羹?”
“请二位稍候,我立即去禀报家父。”
“对啊,有了这两人,东莱人与有荣焉,到处高人一等,实在令人恋慕。曼才兄,你当尽力,也为我们彭城人争点光。”
严畯已经麻痹了,一句话也没说。
严畯一脸茫然,连连点头。
“有劳伯元。”张承很客气。徐数进门,掩上了大门,仓促向里走去。张承对严畯笑道:“看来有戏。”
“中……二千石?”严畯张大了嘴巴,听到清楚的一声脆响。
严畯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。“当真?”
一篇会商潮流涨落的杂谈而己,最多当作谈资罢了,如何会有这么首要?
张承嘿嘿笑了两声。“半个月前,故太尉朱公伟来,传闻徐公河在平舆,念及与其师刘元卓(刘洪)友情,想约徐公河见一面。孙将军亲身去请,成果徐公河正在研讨一个题目,硬是没见着。”
严畯心中震惊不已。他听荀谌说过巨型投石机和二千石大船——刘和情愿请和,和这两件利器有很大干系——却不晓得这两件利器都是张承的从兄张奋主持打造的。但张奋却仍然不能和徐岳比肩,那徐岳究竟是一个甚么样的存在?孙策说,他如果把《潮流论》做踏实了,足以和《抛物论》相提并论,他本来还觉得只是客气。现在听张承这么一说,仿佛孙策并没有开打趣啊。
这《抛物论》有这么大的代价?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张承露入迷驰的神情。他看看四周,向严畯靠近一些,抬高了声音。“曼才,你可曾听过东莱双璧?”
“曼才兄,待会儿如果吃了闭门羹,你可不要见怪。”
徐数瞅瞅严畯,眨了眨眼睛。“我能先拜读一下吗?”
两人一边说一边上了岸,坐上马车,直奔徐岳的住处。徐岳住在工坊里,是一个独门小院,很宽广,很温馨。不过张承说,这是因为我带你来的,不然你连工坊都进不了。徐岳面前看不到一个士卒,但他身边有郭嘉亲身安排的卫士庇护,详细有多少人,连他也不清楚,这件事由郭嘉亲身卖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