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扶桑当下了然,“广宁真人下落不明,众修士的第一个反应定是人在苍桐派内,届时他们就是再矢口否定,别人也一个字都不会信。”
妖主的手还未松开,大殿以外便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:“天然是请广宁来无天殿做客了。”
传闻光是现在的苍桐派就已经有着不小的费事了,今后这类局势只会生长地越来越猛。再退一步讲,如果阿谁传言确切是真的,那么献祭通天门之事,任谁都想居头功,穆长宁在谁手里,就显得相称首要了。
她快速移开目光,恭声见礼:“长辈见过妖主。”
穆长宁下认识地想到了一小我,从储物手镯里翻出了一片火红的狐尾绒毛。
妖主悄悄看他一眼,讳莫如深,“这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事,你难不成还没有丁点耳闻?”
妖主的视野在她身上转了一圈,在留意到她的修为时,倒是有点不测,旋即留意到的,是她身上的血迹,和氛围中那股如有似无的甜香气味。
妖主淡淡瞥他一眼,“你比来如何,扶摇没有其他动静?”
“那件事啊……”孟扶桑扯着嘴角笑笑,“父主也信?”
穆长宁冷静垂下双眸,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握紧,只一瞬又快步跟上。
妖主眯了眯眼。
白衣银发的明丽男人坐在上首,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寒凉如风雪,当他的目光锁住本身时,穆长宁的感受便仿佛是被一条吐着猩红蛇信的毒蛇盯上了。
并且当初孟扶摇将她从无天殿里带出来的时候,也曾经跟她说过。
先后果为一颗不死之心换得胡媚妖王一片尾绒,不成想竟这么快派上用处。
“广宁远道而来确切辛苦了,无妨先好好安息,让我无天殿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比及穆长宁被带离大殿,孟扶桑才垂垂收了面上的笑意,懒洋洋道:“如何把她给抓返来了?”
蓝翎妖王的呈现,立即便让局势赛过性地倒向一边。
蓝翎妖王将她带进了一座大殿,穆长宁毫不料外埠看到了妖主。
妖主“嗤”地一声笑。
上一回有孟扶摇带她走,可这一次师叔爱莫能助,望穿又已经闭关,她还能跟谁乞助?
听到这个熟谙的声音,穆长宁的身子微微一僵,眼里有微光一闪而过,可下一刻,那丝亮光便已耗费无踪。
“不就还是老模样。”孟扶桑扯扯嘴角,带着某种模糊的对劲,“他现在想要压抑我,已经没这么轻易了,畴前他是主导,现在,我才是。”
蓝翎妖王脚步微顿,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,淡声道:“不管去哪,你有回绝的权力吗?”
也是这小丫头不利,落到了他们手里。
妖主不置可否,“不管信不信,照现在的态势生长,将来全部修真界都会对她虎视眈眈,与其听任她在内里东躲西藏,不如直接放在眼皮子底下。”
孟扶桑面含浅笑地款步走进殿内,停在她身侧,勾起唇角便低低笑了起来,声音又低又沉,“不是扶摇,是不是很绝望?”
穆长宁悄悄吸一口气,一双黑眸直冲冲地撞进那双冰蓝色的眼里,“长辈不敢,只是长辈想要就教,妖主此番请长辈来无天殿,所为何事。”
穆长宁的血,对他而言是一种难言的引诱,却也同时是最致命的毒药。
妖主名为做客,实为囚禁,光是她用神识探查到的,这间偏殿外起码也有四五个妖修,严丝合缝,插翅难飞。
无天殿内的都是些高阶妖兽,全部洞府里都充满着冲天的妖气,以及混着来自四周八方的大妖威压。
真是冲突啊。
他挑起她的下巴,眼里神采意味不明,“你仿佛很不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