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讷言微微点头,“无目蛇,另有极地之手。”
没过量久,穆长宁跟着孟扶摇进入议事大厅中,与苏讷言及各位真君问了安,苏讷言含笑点头,又看了孟扶摇一眼,好笑道:“我这千请万请的你始终不肯抬脚挪一步,如何今儿会想到返来了?”
灵鸽飞入松柏翠峰中,落在一座名为凭虚洞的洞府前,一玄衣男人取下灵鸽腿上挂着的信笺,看过以后不由双眼微眯。
苏讷言的些微失态看在世人眼里,再连络方才二人的对话,和他们这段日子以来焦头烂额的事,统统民气中都是一动。
说着瞥了凌玄英一眼,见他浓眉舒展,又道:“天然了,双修亦还是要讲究你情我愿,强求不得……”
陈规真人就只要这么一个弟子,不免对他多留意些,扣问道:“玄英,凡事总得有个来由,你无妨说与为师听听。”
不过虽是如此,凌玄英的某些变态还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陈规真人抬头看了眼扑棱棱飞走的灵鸽,拧了拧眉走进凭虚洞前成片的松林里,看向那玄衣男人,问道:“又是苍桐派来的灵鸽?”
这孩子本年才满七十,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,这么大的孩子,如果对一个女人家一向念念不忘的,陈规真人很难不往某个方向想。
凌玄英微微敛眸,叹道:“早些年清扬托我探听一些事,可我一向没机遇晤到她,方才灵鸽上的信笺便是提及,她返来了,我要去苍桐派一趟。”
“是如许……”陈规真人也有些汗颜,本身这搞半天本来闹了个笑话。
明华真君眉眼含笑,朝她招手,“广宁,过来。”她拿出一条红绫来,“此为混天绫,师叔将之赠与你。”
“没、有。”凌玄英咬牙一字一顿。
“师尊,徒儿始终都是徒儿,请师尊莫要挂记。”凌玄英拱手垂眸,恭声说道。
就算已经有了猜想,可乍一听闻这个动静,诸位元婴真君还是免不了震惊。
“那你这……”
苏讷言一贯护内,穆长宁又是小门徒,有些公允老是不免的,世人便不再多言。
陈规真人长叹:“玄英,你这几年仿佛很存眷苍桐派的事……自从你四年前你结丹出关,收到广宁真人送来的万里传讯符以后。”
凌玄英神采乌青,“师尊,若没有其他事,徒儿先行辞职。”
“行了,你们一个个又不是没有金丹期的时候,法贵重精不贵多,全给我收归去!”
竟有这般好的功德?
“……”
“这是……”
承德真君摸着胡子,端倪温和,也取出一支羊毫来,“广宁师侄,这是惊鸿笔。”
“长宁,你……”
他们方才还在为这剩下三味药材头疼忧?,转眼竟然就奉上门来了?
陈规真人真是光荣这两人没血缘,不然,玄英这模样他才要一个头两个大呢!
陈规真人讶然,想他都已经点得这么明白了,难不成还不懂?
“mm?”陈规真人深思,悄悄道:“她又不是凌三生的,若不是因着幼时某些人缘,你们怕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。”
凌玄英沉默以对,陈规真人悄悄吸一口气,疑道:“莫非是因为广宁真人?”
启光真君睁大眼,摸干脆地问道:“讷言师叔,这内里的是……”
孟扶摇微微垂眸,轻叹道:“废话别提了,说端庄事。”
见孟扶摇讳莫如深,穆长宁神采凝重,苏讷言竟也有种莫名之感,伸手接过储物袋,神识微微一探,面色便是微变。
启光真君一看不干了,取出一面铜镜塞穆长宁怀里,“来,广宁师侄,这是师叔刚炼不久的菱花镜,最合适女修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