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1.第三百三十一章[第2页/共4页]

九娘一怔, 随即万般垂怜涌上来,吻得更是轻柔。

赵栩渐渐回过神来,方绍朴已经在他脑中死了千万回。可当下阿妧竟这般主动地抛开羞怯,动口又脱手,这类被她又亲又摸的报酬,只要梦里头他才会得逞一两次。想起每次他装不幸卖惨总能获得些不测之喜,赵栩反倒安下心来,尽管体味怀中人儿的和顺小意了。

赵元永颤抖起来,他究竟是谁,他不晓得,他就这么和婆婆、姑奶奶一起被送到了一个陌生之处,他就变成了兆王的天孙,身边多了很多奉侍的人,也唤他大郎,可谁生了他,他不晓得。他的翁翁,待他不冷不热,仿佛不得已才认下了他,乃至偶尔也会暴露害怕他和婆婆的神采来,他明白,他的翁翁害怕的是面前这个他喊了十年的爹爹。

阮玉郎眸中闪过两道寒芒,又转眼消逝,抬手在崔念月突然生硬的背上轻抚了几下:“阿谁柳七待你很有几分至心,现在换了赵栩做天子,他已经上书要求外放,将要去润州做屯田员外郎,你若情愿,做他的后妻,离京去过太常日子也是上策。”

燕素垂下眼眸,停了停低声回禀道:“大郎说此地不洁净,他在车里等着。”

赵栩心中一荡,只要不想走三个字在脑中回旋,终究哀叹了一声,又下了床,怪不得德宗会定下两日才一朝。待取了郑州,要攻陷洛阳却非易事,再想要夜袭香闺倒是不能了。

圆月当空,夜风轻拂,桂花院中金桂银桂丹桂四时桂树叶婆娑,桂香飘四方。听香阁的小水池边,惜兰和玉簪毫无倦意,和几个熟悉的女使侍女们摆了一席,算是也贺了佳节。

阮玉郎将崔念月虚虚搂入怀中,微微出了会神,伸手在她散落的乌发上梳了梳,转头问燕素:“大郎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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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夜里一股浓烈的石楠花味道满盈开来, 熏得九娘有些晕眩, 又有些莫名的镇静, 仿佛赵栩的欢愉和痛苦全把握在她手中, 模糊有种说不清的成绩感浮上心头。感遭到紧贴着本身的赵栩浑身肌肉生硬,方才紧握她手的手掌也松松地放在原地,她又怕本身的话是否会令他更加不好受,一时也不知说甚么好,便主动沿着他耳廓细精密密地吻上赵栩的脸,摸索到他唇上, 悄悄咬了咬, 舌尖轻扫他紧闭的牙关,除了方才的酒香, 却另有些血腥味道。

阮玉郎低笑起来:“念月何必伤悲?她若真起了狐疑,我也还是欢畅的。”

听香阁的东暖阁里,石楠花的味道早已淡去,纸帐内赵栩一瞬不瞬地看着怀中已累得睡着的人儿,眼睫上还缀着泪,脸颊上红霞未褪,唇上的肿略略消了些,皱巴巴的抹胸耷拉着,圆润的肩头上另有一排微凹的压印,整整齐齐,青中发紫。

低头在她眼上吻了吻,赵栩悄悄抽脱手臂,翻身下了床,虽未曾满足,但也神清气爽,只是腹下的那位小六郎还不肯消停,固执地要证明甚么六十息、一盏茶和它是毫无干系的。

阮玉郎看着他清秀的面孔上暴露的一股倔强的狠劲,胸口的伤痛得短长,这几日张子厚将统统的药铺都盯得极紧,这伤有些压不住了。他怠倦地靠向背面,轻声道:“天下人都以为我错,唯独大郎你没有资格这么说。”

方绍朴提到, 天下男人, 最爱的莫非长、粗、硬、久四字, 最怕的是短、细、软、快。可这恰好都是上天赐赉的, 并非人力可转移。至强者亦有至弱处,若遭打击,毕生都故意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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