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如流水,转眼飞逝,大半个月畴昔都未听到甚么动静,碧秀心终究坐不住了。
“本来就是心中发痒,想同先生弈棋论道,但一来万花繁忙,二来魔门另有很多操苦衷,再者,西域大计我已有端倪,迟误不得,还是来日再向先生请教。”
梵清惠拍了拍她肩头: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万花宜友不宜敌,我深知先生为人,他既然说了,必会践行。国势非三五日能够看出,须有三年五载才见效果,我们且静观其变。”
入口处忽见一人牵马而来,玉树临风,举止文雅, 端倪间缭绕着一团似有似无的愁绪, 萧昊瞧见他, 顿时眼睛一亮。
一夜之间街头巷尾都骂起了那些道貌岸然、到了大事就缩头缩尾的正道。
萧昊看他神采愁苦,体贴问道:“之轩仿佛有沉闷苦衷?你若不喜,这差事不接便是。”
万花风头正盛, 与飞马牧场联婚一事更是频频被当作饭后谈资。这口传之下, 三人成虎,底子领实早已被藏匿了个洁净。
石之轩想到鲁妙子和商青雅的干系,冷冷道:“他可真舍得。”
魔头公然是魔头,鄙弃世俗礼教,这等耻辱之事也敢想。
隋兵虽有石之轩在,可他在人前是一个文臣,而中原大宗师宁道奇又是道家有为散人,不会脱手管这里的事情。
*
且让他们胶葛去吧,等谷里那一名得知了这魔头的肮脏心机,万花与魔门的交谊就算完了,到时候此人悲伤之下,表情必然亦会大损。
萧昊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,同他保持了点间隔,笑道:“哎,迩来为谷中庶务忙的焦头烂额,脑筋也混乱很多,总想一些不着边沿的事情,之轩不要嫌我怠慢。”
先生饱读诗书,学甲天下,虽对伦理纲常谈不上甚么畏敬,但还是算是循规蹈矩。石之轩流连花丛多年片叶不沾身,情场之事是每个花间传人的必修课,这回认识到入眼的不是繁花而是碧叶,发挥起来反而畏畏缩缩束手束脚。
他既然不想让本身多问,那就不问罢。
世人点头应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