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在我长年待在南疆,京中熟谙的人真的未几。待回到南疆,还得在那边补办一场酒菜宴请兄弟呢。”大哥憨笑一声。

我喃喃:“大哥,我……”

此言一出,彤婕妤便知她是在讽刺她,仗着背后倚靠皇厥后讽刺她,心头肝火更盛。她刚在赤霓宫受了气,在宫里到处受人挖苦窝囊气也就罢,现在还要被一个乡野村姑瞧不起,不过是仗着有背景罢了。

她面带厉色,不露声色地冲金桔打眼色,金桔猛地扑过来,倏时抬手扬于空中。

虽知大哥说的没错,可我心底到底是不舍得,愁闷道:“此去一别,下一次见面也不知将是何时。”

小桃红一见,知心道:“这儿风大,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吧。”

归正她有大背景,全天下除了天子,另有谁比皇后大?

“唉,你晓得大哥不会说话的。”大哥挠了挠脑袋:“大哥只是忸捏,自幼便不像你二哥那么聪明,能够为爹分忧,不懂朝堂之事,只懂带兵兵戈,也帮不了家中甚么。”

金桔听令,几步上去喊住白丁香:“你从那里来的?瞧你一身打扮不似宫里的人吧。”

大哥笑而不言,伸手往怀里掏了掏,摸出一个锦囊。

新仇宿恨上心头,彤婕妤抬眼再看白丁香,眼神也跟着变得嫌弃和嫌恶。

我心底一片柔嫩,悄悄点头。

大哥的大掌覆在我的手背上,慎重一语:“好好保重本身。”

白丁香目光冷锐,早已看破彤婕妤的动机,以她的技艺岂会让金桔到手?她手腕一转脱手如电,五指一缩扣住金桔意欲刮掌的手。

白丁香轻飘飘地‘哦’了一声,瞟向彤婕妤,眼中充满露骨的不屑:“你是甚么娘娘?”

想她白丁香不说长年待在南疆可谓一城小霸,就是偶尔还会女扮男装随夫君交战疆场。她外公但是江湖赫赫驰名的妙手前辈,她身为关门弟子,岂是好欺负之辈?

“佟家在京中虽是老树盘根,但却树大招风。有很多人和事不是你我能避之则吉便相安无事,当年爹执意将你送入宫,也是为了我们佟家的将来着想,我虽并不附和,但却能够谅解爹的设法。”

“大胆!”金桔本来见白丁香好言好语,直觉得捡了软柿子捏,孰料她说变脸就变脸,顿时气得涨红了脸。她退开一步,让出彤婕妤来,义正辞严地凛然道:“这是我们娘娘!还不速速叩礼?!”

白丁香人活路不熟,毕竟是在皇宫里头不敢乱走动,没了领导的她只好乖乖站在原地等待。

大哥垂眸抿着笑,盯着脚下的地板:“我只是躲得远远的,置身事外罢了。”

“皇后?”彤婕妤闻声‘皇后’二字,猜疑地走上前,将白丁香重新打量到脚,顿时明白过来她便是那日皇上特地出宫庆祝结婚的人,心底刹时滑过一抹妒意和痛恨。

白丁香双手环胸,偏就是不低这个头:“娘娘?谁是娘娘?你是娘娘?”

这不说着,白丁香鼻子一痒,顿时连打好几个喷嚏。

白丁香沉下脸,总算明白这主仆俩清楚是来找茬的。论理说,此人如果宫里头有品阶的娘娘,她一介草民还真得乖乖给她叩礼。可题目是,目睹这两人放肆放肆的神态举止她就倒胃口,要她向这两个下巴抬到天上去的女人哈腰低头这么憋屈,她才不干。

所幸我方才已从白丁香口中得知此事,现在听来并不惊奇,只是皱眉:“你才刚结婚就这么急着走,如何未几留几天?”

金桔吃痛地退了一步,不巧撞上彤婕妤,镇静之下竟不谨慎一脚踩在自家主子的脚上。两人一踩一撞,尖叫一声齐齐跌倒在地。金桔始料未及,忍痛赶快爬起家去扶自家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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