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管事倒也机警,很快猜到了一些端倪,立即命人去府中库房取了件狐皮大氅递进马车。

“不必了。”谢忱恩摆了摆手。

那二人抱了抱拳,“拜见女人。”

她来得时候孑然一身,也没有任何行李,四个丫环只得去府中库房取些穿的、用的过来,一点点将她的房间填满。

偏僻有偏僻的好处,如许她做起事来能避人耳目。

“好美啊!”中间很快有人窃保私语起来,“这就是王爷看中的女人?”

谢忱恩眨了眨眼,“那现在你们如何现身了?”

这回轮到谢忱恩点了点头,“有劳吴总管了。”

谢忱恩泡在浴桶,神采麻痹,“你是甚么时候进歧王府的?”

只是不晓得他拨这二人过来,是想庇护还是想监督。

谢忱恩摸不透他的心机,何况住进王府无益于她靠近朝中权贵,便点头应允,“统统服从王爷安排。”

她如何会看上傅嗔,莫非傅嗔不是坊间传闻的皇室后辈?

“本来如此。”谢忱恩微微点头,“难怪我瞧着如此偏僻。”

听起来是件功德,但如何从他嘴里说出来,像是要送她去见阎王呢?

她下车时,四周的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,面前女子白的耀人,巴掌大的小脸如林间幼兽,斑斓、和顺、却又带点天然的野性,看起来毫无威胁,但却明显不是会任人拿捏的主儿,她的五官算不上明艳,可又说不出的伸展,仿佛简朴小巧的眼耳口鼻到了她的脸上就变得光彩夺目,令人移不开眼。

“啊?”谢忱恩有些不测。

也就是说,这是把他的贴身侍卫拨给她了。

这些人说话的声音不大,可禁不住谢忱恩耳灵。

那不是大燕天子的胞妹吗?

谢忱恩也懒得避讳,她故意摸索这些丫环都是谁派来的人,总归是想晓得她跟傅嗔停顿到了哪一步,那她便让他们看个清楚。

衣衫除尽,她浸入浴桶。

浴汤很快筹办结束,云鸽服侍她撤除身上的破衫,却不敢多看她身上的陈迹。

歧王府很快就到了,府里的人明显接到了动静,门口整整齐齐地站了一排,都是来驱逐她的。

谢忱恩披上大氅,将本身裹得严严实实,才不慌不忙地走上马车。

丫环们也没再劝,由着她在原地漫步了几圈,然后慢悠悠地进了院子。

他一边骂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瞥着谢忱恩的背影,见她脚步未停,分开的时候也没有踌躇,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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