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楣上,有一块粗木做成的匾额,上面‘无忧居’三字楷书映入视线。
徐君明脚下一趔趄,差点跌倒。
“哈哈,贤侄初来,我们何家庄乃是世外桃源,出去轻易,出去却难。父母之命媒人之言,这些俗礼就省了吧。”
“贤侄既如此说了,我也不好再禁止!…阿福、阿寿?”
“这何家庄到底是甚么处所?”
人都已经抓住了,还打这么狠。要不是他肉身刁悍,都给开瓢了。
感受着仍有些疼的后脑勺,徐君明嘴角扯了扯,被一棍子打昏拖走的经历,两辈子加起来,这还是第一次。
“蜜斯,你看!”
徐君明不傻,这两个大个子,帮手是其次,监督他才是真的。
木桥下一条小溪潺潺流过,溪水中锦鲤相互追逐,跟着溪水消逝在掩映的竹林中。
“下人无礼,怠慢了徐懦夫,我替他们向你报歉。”
但这些‘人’仿佛涓滴不感觉本身是灵魂,一言一行,跟活人毫无二致。
沿着一条花廊,绕出前院,出了何家。
“瞧一瞧,看一看,刚打的豆腐花。客长,来一碗?”
咧了咧嘴。
“懦夫如果不弃,我把小女嫁与你为妻如何?”
“姑爷,到了,就是那边。”
“老爷!”
“好清雅的地点!”
看着面前一派繁华的贩子,徐君明沉默很久。
“鬼?不对,没有怨气,只是灵魂!”
“小女子何凤仪见过公子!”
蛇无头不可,再小的村庄都要有人来办理,不然早就乱了。而这个办理人,常常对村庄的环境最为体味。
“你是谁?这里是甚么处所?”
说着,翠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。
徐君明心中气愤。
“这是哪?”
翠儿一指徐君明,白衣女子看到他后微微一笑,莲步轻移,走了过来。
“哎呀,爹爹…!”
“再下何太冲,不知懦夫高姓大名?”
阿福指了指南边。
“既如此,那何家庄谁来理事?”
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锦衣,颌下垂着三缕长髯的中年员外,前面跟着几个下人。
“嘻嘻,公子问的真怪,何家庄就是何家庄啊!啊,差点忘了。蜜斯说,等公子醒了要第一时候告诉她!”
“懦夫可曾娶妻?”何太冲高低打量他一番后俄然问道。
“我从小削发修道,并无妻室!”
“这里到底是甚么处所?”
……
“你们两个跟着徐公子,鞍前马后,不成怠慢!”
迈步走去,竹林间有一条只容两人通行的巷子。
“姑爷,村长大人住在那边!”
“卖鞋,上好的千层底。”……
‘吱呀’一声,房门推开,一个梳着双丫髻,眼睛大大,身穿翠衣的小丫环走了出去。
“老爷!”
“嘶!”
徐君明瞳孔一缩,他可不想被永久困在这。
“自我记事,便从未有人走出何家庄外的丛林!”
但四目曾经教过他,浅显人的灵魂非常娇弱,受不得阳气、火焰,除非接收了阴气变成鬼,才会强健起来。
徐君明看着她的背影,默催青铜镜,房间变得虚化,而翠儿的身材也变成了一团玄青色的气。
娶个白富美,然后少斗争二十年,多少屌丝青年的胡想!
并且他也不信何家庄千年来无人走得出去,徐君明会是独一的例外。
“卖炊饼唻,刚出炉的炊饼…!”
一起来都是古色古香的街道,两侧民居栉比鳞次,街上行人穿着整齐,脸上带着笑容,一副充足之像。
那边何凤仪粉面通红,娇嗲一声,风情无穷的看了徐君明一眼,回身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