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嘴!如果道长不要你,我便将你卖给那人媒婆子,让你去那私娼窑子里受尽磨难!”顾氏喝道。心中倒是泪如雨下,暗道:你这傻孩子,只要跟了这个羽士,学得一法半招,今后返来便能一统忆盈楼,成为宗主。妈妈这也满是为你好啊!
有江湖豪杰笑道:“道长此言差矣,便是熊罴猛虎也一样打得,何况只是人呢?我们多叫些人手,天然就是了!”
“道长说得有理!”
顾氏眸子一转,媚笑道:“道长真是快人快语,奴家也不能落个扭捏。”说罢,喊道:“女儿们,去把小香君唤来,只说她家有人找她。”当下便有媚香楼的女人们往外跑去。
顾大姐构造算尽太聪明,却没想到钱逸群不是那么好乱来的。
钱逸群大手按住她的脑袋,笑道:“不成说,不成说。”
“敢问先生,可晓得云台山在那边境内?”钱逸群道“我要去访一名故交。”
“真是残暴。”龚鼎孳出声怒道“你这便利法门,岂不是鼓励杀人之法!”
钱逸群微微点头,道:“如此只要随缘了。”
钱逸群放了顾氏,上前笑道:“你叫香君,为何闻不见香气啊?”
“贫道本日说了这么多话,让你们又是看戏又是听书,前人说得好:没有君子不养艺人。你们如果连点打赏都不留下,让道人喝西北风么?”钱逸群走上前去,金鳞篓往前一送“多谢照顾则个!”
“道人自有易容变装之术呀。”钱逸群直起家子,掩住李香君,道“顾氏,你拿小孩子出气,实在丢人,道人帮你送归去,你如何感激道人?”
“你如何变了?”李香君猎奇问道。
李香君嘴角垂垂咧开,欣喜道:“你是……”
钱逸群告结束银钱事,笑呵呵走向顾氏,道:“顾妈妈公然不愧是南曲高人。”
固然这么想,却又不敢以俗情测度,内心不免悬了一线。
这童声哭得凄恻盘桓,厅中世人不由心软,纷繁暗道:这道人不是色中饿鬼,必定不会收纳的。
“既然其间事了,我等也便告别了。”江湖豪杰们现在都心挂北国,恨不得飞畴昔,那里还肯在这里久留。
“说得对!”
“弗如妾自荐床笫,以身相许?”顾氏咯咯笑道。
王守忠多么聪明,当下道:“我先垫上便是。”说罢,命人去取了五百两现银,又有姑苏大商行的本票一共是八百两,交给钱逸群。
他刚一纠结,哑然发笑:我真是昏头了,这里就有现成的大百科全书啊!
世民气里一慌,暗道:这道长喜怒无常,又要如何?
“唔,千万不成。”钱逸群急道“切莫四周张扬,以免除的人太多,伤及金国无辜百姓。”
“不敢称教,道长请说。”陈继儒赶紧谦逊道。
“至理名言!”
钱逸群手指联动,剑指一比,白枫古剑已然出鞘,收回嗡地一声,悬在顾氏后颈。
钱逸群一一支出金鳞篓里,让王家人非常骇怪。之前那些或许还能说是江湖术,而这一手却实实在在是神仙手腕了。
李香君看着钱逸群,并不熟谙,心中惊骇,不成挪步。
陈继儒俄然见钱逸群对着他笑,心头毛骨悚然,颤声问道:“道长,可有甚么事么?”
……
在场世人都是江湖人士,碰到高深的武学秘笈尚且前仆后继飞蛾扑火。有机遇步入另一个更加高深玄奥的境地,那里肯放过?莫说是杀建奴,就是本身老婆也一定不能杀呢!
钱逸群真是说漏了嘴?
顾氏看了心惊胆战,暗道:我本觉得他是李贞丽徐佛请来助拳的,谁知他竟然跟这小女孩有旧!还好没有做甚么过分的事,不然性命难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