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裳冷着脸望着,没有说话。

曹珊秀俯身跪在地上,云裳瞧不见她面上神采,只是她身子却有些微微颤抖,不知是惊骇还是气愤。

云裳只得将曹珊秀方才所言,都一一说与了洛轻言听,洛轻言闻言,亦是沉默了下来,好久才道:“我这边手札一封,送到太上皇手边,诈上一诈,便说,你将曹珊秀杀了。”

云裳点了点头,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来:“本宫自是不会让他入杨柳镇的,太嫔娘娘的算盘只怕要落空了。”

曹珊秀有些艰巨地咽了口口水,才涨红了脸勉强勾起笑容道:“皇后娘娘又何必恼羞成怒,贱妾劝娘娘一句,现在还不是杀贱妾的时候,如果贱妾没了,娘娘定然会悔怨的。”

浅酌和浅柳赶紧低下头,正欲回声,便闻声门别传来洛轻言的声音:“甚么心狠手辣?我们皇后娘娘这般贤能淑德,怎会有人说你心狠手辣。”

云裳冷冷哼了一声,便扬声道:“来人,本宫同曹太嫔娘娘相谈甚欢,命人将偏殿清算一间出来,将曹太嫔娘娘安设出来。”

曹珊秀低下头苦笑了一声,半晌才声音极轻地问道:“既然你晓得十五和那布料贩子见面一事,只怕已经派了人去反对那贩子了吧?”

云裳不知曹珊秀在说些甚么,只是却模糊觉着,此中牵涉一个极大的奥妙,关乎夏国江山的奥妙。

浅酌望着云裳的神采,轻声安慰道:“娘娘无需过分担忧,奴婢觉着,此事恐怕是那曹太嫔为了活命随口胡乱编造出来的,这世上哪有那么奇异的东西,能够靠一个奥妙一个东西就颠覆天下,这不是在谈笑话吗?”

曹珊秀的脸已经被憋得通红,连说话都显得有些艰巨了起来。

云裳眸中赤色一闪,手快如闪电地伸了出去,刹时便掐住了曹珊秀的脖子。

曹珊秀被吓了一跳,额上模糊有几分汗意,只是,却仍旧咬紧了牙关,面上挂着调侃笑容:“倒是想不到,皇后娘娘技艺竟然如此了得。皇后娘娘是不是自发得抓住了那布商便是撤除了一个后患?便可高枕无忧了?皇后娘娘,贱妾在这后宫当中亦是沉浮了二十余年,且比来同娘娘打交道的时候也很多,自是向来不敢小瞧了娘娘,那布商,不过是一道饵罢了。贱妾虽读书未几,兵法甚么的不如娘娘精通,只是这瞒天过海,却还是会一些的。”

其实在心底深处,她是信了曹珊秀的话的。毕竟,夏寰宇的表示实在是过分奇特,此前一味偏宠便也罢了,云裳只当他是因为顾及夏侯靖是夏淳的儿子,因此才多次部下包涵。但是比来这一次,夏寰宇明显晓得,夏侯靖谋反,如果事成,危及到的,是洛轻言的性命。洛轻言是夏寰宇和华翎的儿子,云裳明显已经抓住了夏侯靖的,且她也承诺了夏寰宇会留夏侯靖一条性命。若只是纯真顾忌手足之情,以夏寰宇的性子,云裳只要不杀了夏侯靖,他便该当不会有甚么定见才是。

未几时,浅柳和浅酌方走了出去复命:“娘娘,已经带到了偏殿当中了,暗卫周到看管着,殿中亦是有暗卫贴身照看,决然不会出任何事情。”

云裳背动手微浅笑了笑,轻声道:“本宫命暗卫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搜宫,且让浅柳用心打湿了你和十五的衣裳,便是想要尽快找到切当的证据,早日将此事体味了。本宫本不该出此下策,只是本宫不喜好老是胡乱猜想,亦最忌讳被叛变。曹珊秀,你可有甚么要说的?”

云裳笑了笑,猛地将曹珊秀扔了出去,曹珊秀摔在身后的凳子上,腰恰好撞上了凳子,又从凳子上滚落了下来,半晌才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