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候,殿中倒是活络了起来。
刘文安见云裳这副模样,愈发将声音抬高了几分。
回宫的时候已是傍晚,云裳瞧着已经是要用晚膳的时候了,想着不如直接去陪洛轻言用个晚膳,就去了太极殿。
“好,我同他说一说。”国公夫人应了:“此前我固然问过两句,不过也并未与他细说,等他来存候的时候,我跟他提一提。”
“后宫不得干政,这里的确也不是我应当来的处所,还是不要说出来,叫人抓住了把柄得好。”
皇后在殿外闻声,几近按捺不下本身猖獗上扬的嘴角,半晌,才低下头掩嘴轻笑了一声,而后今后退了两步。
这两句话一出口,听起来暖和,倒是非常熨贴。
“还没剩几本了吧?”是洛轻言在问。
洛轻言随口应着,倒也并不在乎有人说同政事无关的事情,国库账目颇多,一查就是一整日,都还只查了一小部分,这个时候大师都有些怠倦了,能够说说闲话提提神也是功德。
洛轻言似是笑了笑:“本日倒是辛苦你们了,陪着朕熬了一天,看完就早些回府用饭吧,待会儿朕叫御膳房再做一些糕点送过来,你们在路上也能够先填填肚子。”
这般想着,云裳便站在了内殿门口,仔谛听了听内里的动静,想瞧瞧内里是在做甚么,本身方不便利出来一趟,如果不便利,再叫刘文安去内里传句话也是好的。
是晓得她出了宫,想着没人管得了他,因此连晚膳都不筹办用了吗?
说话的臣子叹了口气,似是带着几分忧?,不过这忧?中亦是带着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对劲。
云裳走到议事殿门口,就瞧见刘文安立在外殿,内殿的殿门紧闭着,内里模糊传来发言的声音。
“……”
公然,因着洛轻言这几句话,殿中的氛围倒仿佛稍显轻松了一些,也不知是谁笑着开了口:“陛下也不必费这个神,老臣的糕点就不必了,老臣年纪大了,家里那位管得严,不让我吃那些个糕点,说糕点太干,对胃不好,也轻易噎着。她迩来愈发喜好操心,连喝口水都得要管,必必要水烧开以后晾凉的,不能喝凉水,不能喝生水,不能生水开水掺着喝,唉……”
“也是。”
只是刘文安却也晓得这类事情应当要听谁的,瞧着云裳走远,便推开门走了出来。
云裳点了点头,复又笑了起来:“不过,如果七表弟果然对那曹家蜜斯有些好感,想要将她娶进门倒也无妨。曹家……恐怕也蹦跶不了多长的时候了,陛下与我,都容不下。”
“陛下,皇后娘娘方才调派了人过来,说晚膳时候到了,问问陛下甚么时候回太极殿用膳?娘娘说,她在太极殿等陛下用膳。”
云裳听着洛轻言的声音,嘴角亦是忍不住地勾了勾。
云裳蹙了蹙眉,都已经这个时候了,还在议事殿?
“是啊,这些个妇道人家就是总喜好操心这些,我那老婆子,也束缚得短长,不让我喝茶,说是喝茶影响就寝。”
云裳晓得她有本身的设法,也就不再多言,又闲话了几句,方告别分开。
“丞相大人,户部、兵部、吏部、工部几位尚书,枢密使都在呢,是在细查国库的账目,商讨边关粮草之事,另有商讨修建两座水利工程之事……”
殿中世人热议了一阵子,才稍稍消停了一些,殿中才又温馨了下来,洛轻言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:“皇后每日都要盯着朕用膳,如果有一顿不按着时候用,就要念叨,还叫刘文安给她做内应,每次朕忙得忘了,刘文安就要去告状。”
似是在翻阅账册,殿中没甚么太大的动静,只模糊有扳谈的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