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廷玉倒是催马匀速前行,不疾不徐不回顾,恍若无事。即便是史文恭,此时也不得不平气其人好定力。看看撵近,史文恭提了朱缨枪,正踌躇要不要往栾廷玉后心戮刺畴昔,俄然面前有红绿影一闪,然后一道寒光如破裂虚空般呈现,朝着史文恭当头飞斩而下。
“西门庆!本日叫你昂首就擒!”这恰是:
史文恭心中暗惊:“关胜这厮误我!这些话岂是能够劈面明说的?若不从速剖明心迹,今后今后后患无穷!”想到着紧处,史文恭佯怒道:“好你个关胜!竟然信口雌黄,诽谤朝政,放着梁大人在此,不刑拘你何故惩恶?即使你能舌灿莲花,我史文恭倒是铁石心肠,来来来!废话少说,你我先大战三百回合!”
这一下枪势放开,寒光将斗场中周遭三丈地都覆挡住了,高山好像潮涌银山,蜃翻雪浪,风声卷动时都变得凄利起来,砭人肌骨,旁观者莫稳定色。栾廷玉的身影成了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小舟,出没风波里,只办得尽力遁藏惊涛骇浪,那里还顾得上戏浪弄潮?
史文恭恍然大悟:“我道是谁,本来是朝廷派去围歼水泊梁山的阿谁关胜!你剿贼未成,如何降了梁山?还敢如此大颜,来两军阵前耀武?”